太子被废-《夫君是我一手带大的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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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还正得意的萧世安突然也站出来道,“贺子良,我看想要造反的人是你!皇上怎会下这样的圣旨!”
这时候何守义站出来道:“箫相爷,这圣旨确实是皇上所下,杂家可以作证,怪只怪你人心不足蛇吞象,自个儿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。”
萧世安闻言瞳孔一缩,不自觉想到了那邱老道,难道是……
不,昨日他才派人见了他,明明说是一切顺利,只需要再加些剂量……
怎会这个时候出岔子,明明马上一切便要到手了!
他目光一狠,给周围的心腹和贺子良身后的太子使了个眼色。
不论如何,就算今日逼宫,他也不能就这么认输了!
轩辕昊接收到外祖父的眼神正准备起身动手,然而这时却突然从殿前殿后涌入一大批王军,还没等他动手,便已经押住了他的双手。
“贺子良!”
萧世安满目皆是不甘。
贺子良却心情甚好的笑着抚了抚长须,“箫相爷,皇上早就料到你会狗急跳墙,便提前命武宁侯带着虎符暗中调配了王军,在早朝刚刚开始的第一刻钟王军便已经悄悄潜入了宫中,可惜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,这皇位还未到手,便步步皆是漏洞,何苦呢?”
“不,这是你们算准的,是你和轩辕澈的计策对不对!”
他几乎是赤红着眼恨道。
“哎,你说你,我刚教训你几句,你就跟个疯狗似的乱咬乱吠,人家二皇子远在青州陪媳妇儿,跟这事儿挨得上边儿么?
再说了,皇上问我话时,我可还向着你们说了几句好话呐,你这不识好人心的狗东西……”
贺子良语气越是调侃,萧世安的脸便越加青黑几分,轩辕昊则仍旧不信一直疼爱他的父皇会对他如此狠心,一直叫嚣着要亲眼见一面他的父皇,但此时却不同往日,任凭他再怎么挣扎,也只有被禁终生的命了。
萧岚是晚了两刻钟才收到被打入冷宫的圣旨,当即便跌坐在了地上,喃喃念叨了几句,便不管不顾的往泰明宫里跑去。
何守义忙命宫人去拦,却听惠帝挥了挥手道:“让她进来。”
萧岚便顶着哭红的双眼和乱糟糟的发髻跪在了他的面前,但一抬头看到他哪里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时,却又狠狠愣了愣。
这令惠帝不禁冷笑道:“怎么,见朕身子恢复不敢相信?
还是对你们请来的那位假道士自信过甚?”
萧岚这才彻底明白是从哪里漏的陷,但此时再狡辩已经晚了,她便干脆哭求道:“皇上,臣妾错了皇上,但昊儿、昊儿他是无辜的,这些事情他全然不知,他心里是一直敬着爱着您的啊!”
皇上既然未要她的命,便应是还念着旧情,只要昊儿没被废,她便还有走出冷宫的那一天,而萧家的其他人她却已经有心无力了,反正当年利用她进宫夺位的人也是他们,如今就算都死了,她也不欠他们什么。
但惠帝是何人,怎能猜不透她的这些小心思,若不是那日在东宫外听到了他的好儿子的所做所为他或许还真信了。
想着他无动于衷道:“萧岚,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?”
“皇上,臣妾说的句句属实啊……”
萧岚哭得肝肠寸断,话音未落却忽然被对方捏住了下巴狠狠抬起,往日的枕边人如今却表情冷漠至极。
“朕给过你机会,可曾记得那日朕问过你什么?”
萧岚嘴角动了动,却未发一言,惠帝见此冷笑道:“朕问你可曾有事隐瞒朕,萧岚,朕至今才发现,你的嘴里竟鲜少有实话,往日那些夫妻恩爱是否也是做戏做出来的?
是萧世安教的你?
嗯?”
他说完便狠狠甩开她,拿起桌子上的帕子擦了擦手,似是嫌她脏一般,这个举动落在萧岚眼里,就像是拔出了她赖以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她像是疯癫一般忽而仰面凄厉一笑,竟收起了乞怜的姿态站起了身,妩媚的理了理乱发,已近四十的美人,却风情犹在。
“皇上对臣妾口诛笔伐,但可曾反省过自己的过错?
臣妾入宫整整二十一年,唯一佩服过的女人便是云初霜,臣妾尚会嫉妒,日复一日受着心爱之人每夜揽着新人入眠,就算表面上装的再大度,但心里却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,这时日长了竟连爱是什么都分不清了,这争宠害人的手段却日益见涨,但云初霜却与臣妾不同,她爱便爱的纯粹,恨也恨的纯粹,到了痛苦难忍之时,也敢有付之一炬的勇气,可不论是臣妾今日之沉沦,还是她当日之死,论起罪过,却都要算到皇上的头上……”
她说着惨笑一声,“皇上可还记得当年在萧家对臣妾说过什么?”
惠帝怔然不语。
“皇上,臣妾本无心入宫,可当年您明明有了她,却为何还要向臣妾承诺未来呢?”
她定定看了他半晌,似乎这一刻才终于抛却了戴了数十年的假面,露出千疮百孔溃烂不已的心来。
忽而她踉跄着脚步,转过身往宫外走去,最后只留下喃喃一句:“臣妾后悔,当年若是稀里糊涂嫁了表哥多好……”
等到萧岚走后,何守义这才进了殿门,但却见惠帝坐在龙座之上,满目的疲累和凄然。
“皇上……”
“让朕一个人静静……”
短短数日,荣宠一时的萧家就如同六年前的云家一样树倒猢狲散,废太子废皇后抄九族,真真是风水轮流转。
而远在青州之外的荀柳等人却到了五月初才得知这个消息。
当她看到小风打开密信的那一刻时,她便知道,这来之不易的悠闲日子便要先告一段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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