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被废-《夫君是我一手带大的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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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被废
“当年那三万将士中只留下了韩军一个活口,董长青本欲利用完他之后便将其灭口,但却被昌王所救,重芳信中所说,自那以后韩军便一直被扣押在昌国,成了王宫里最下等的仆人,昌王似是想故意留下这个最大的把柄用来挟制萧党,所以自那铁矿之事后,萧党仍旧将暗中搜刮民脂民膏留有昌王一杯羹。”
荀柳闻言恍然大悟,“怪不得,怪不得经历这么多年的战乱,昌王还有钱招兵买马,怪不得萧党急求让太子继位,他们想必也怕当年之事败露,反而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吧?”
她想了想又目光一亮,“那如果我们能将韩军救出来……”
轩辕澈轻轻点了点头,但脸上的神色却不见得欢喜几分,“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当年在狼牙山上,到底发生了什么……”
是啊……
荀柳心中微酸。
当年那个战功赫赫的云大将军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?
如今亲历者只剩两个还好好活在世上,一个是董长青,如今已经取代了云峰的位置靠着萧党在军营中混的风生水起,而另外一个便是韩军,但经过这么多年,当年的玄武将军想必也早已变了样子吧?
但无论如何,此人是救定了。
……
泰明宫,惠帝靠坐在龙座上看着底下的武宁侯司徒广。
“青州案果真跟太子有关?”
司徒广闻言神色犹豫,半晌不敢说话。
惠帝眯了眯眼,“朕叫你来不是叫你装哑巴的,实话实说!”
司徒广滞了滞,最终抱拳道:“是,皇上,就微臣所查,青州的官员确实与太子往来密切,不过微臣也不敢妄加断定,毕竟此事经由箫相爷处理,很多证据……已然不足。”
“好啊,很好。”
惠帝直了直身子,神色看不出喜怒,“其他的呢?”
司徒广如实道:“那邱老道的嘴巴倒是挺严实,不过微臣费了一番功夫寻到了他的老家,如今他的子孙皆在微臣手上,他这才交代出实话,他本就不是什么道士,不过招摇撞骗投人所好倒是很有一套……只是那名为尾椎的毒……”
“继续说。”
司徒广立即底下头,语气小心翼翼道:“他似乎并不知道那毒到底叫什么名字,说是……说是有人背后交代的……但往下他却再不敢多说了,即便是拿他孙儿威胁,他也仍旧闭口不言……微臣便暂时放了他让他如常动作,并在他身侧安插了两名暗卫。”
话是这样说,但随着这段时日惠帝的气色越来越好,这其中阴谋和阴谋背后的操纵者已经昭然若揭,若不是他亲眼所见怕是也不会知道惠帝原来竟是中了毒。
只不过现在也只有他与何守义二人知晓,对外惠帝依然在装病,这段时间更是丝毫未管朝中之事,似是故意给太子已经大权在握的假象。
看来这太子是高兴的太早了。
司徒广心中这样想,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一丝情绪,许久他才听惠帝缓缓道了一句:“你做得很好,先下去吧,何守义,传贺子良进殿……”
何守义应了一声,便带着司徒广走出了殿门,而贺子良正等在殿门外,见司徒广出来便立即搭茬:“诶,武宁侯,能否透露下皇上究竟是有何事召你我进宫,也让老夫好有个准备啊?”
武宁侯刚应付完上司,浑身轻松的同时也不忘鸡贼的笑了几声,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这个啊……还是贺大人自行体会吧……”
何守义见此在一旁笑了笑,“贺大人还是如此幽默,不过贺大人也莫急,这下一个便论到您了,请吧,贺大人。”
贺子良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,便跟着他进了殿门。
进了殿见到了惠帝之后,贺子良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,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惠帝微微抬了抬眼,“贺爱卿,听说近日来你一直告假不上朝,可朕见你气色倒是好的很呐……”
一提起这事儿贺子良脸上的表情变了变,但依旧坦然,“回禀皇上,微臣身子无恙,但得了心病。”
“哦?”
惠帝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笑道,“可是为了太子发兵讨伐昌国之事?
凭你的气性应当在朝上直言劝谏才是,却为何这般?”
贺子良微微一笑,那眼里却像是孩子赌气一般,“回皇上,微臣劝过,可太子行事果断,微臣的话似乎不顶用。”
这句话逗得惠帝忍不住笑出声,“看来你心中有怨,又为何不来告诉朕?”
他说着忽而目光幽幽泛起了光,“也许朕一句话便撤了这个太子也不一定……”
贺子良闻言微微一愣,正了正色立即行礼道:“微臣不敢,太子毕竟是皇上挑的继位者,如今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,行事冲动了些也是正常,再说即便微臣心中不满也只敢使使小性子罢了,断不敢有此般想法。”
“那二皇子呢?
爱卿以为他和太子谁更适合继承皇位?
朕要听实话。”
他说着慢条斯理的看着下头的人,似乎不想从他身上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破绽。
贺子良先是愣了愣,随后思索了一瞬,竟直言道:“皇上既然这样问了,那微臣便大不敬直言一回,皇上,太子从小跟您亲近,受您教育最多,虽然现在冲动了些,但他行事雷霆果断,若有良臣辅佐,将来未必不能做一代明君,而二皇子流落在外,小小年纪名动大汉,自然也有其出色之处,但微臣以为他过于重情念旧,从那监斩云峥之事便能看出来,他太执着于感情,这一点好也不好,若对于兄弟亲人,他念起旧情,若是登基必会善待他们,但若被有心人利用,也会酿成极大的祸患……”
他说着叹了口气,“其实于微臣而言,他们二人无论谁继位,恐怕都要废一番心思辅佐,但微臣也有私心,若是太子继位,微臣希望皇上能在此之前能削一削萧家的权势,不然外戚强压一头,太子的未来怕是堪忧啊……”
惠帝看了他许久才慢慢收回目光,笑容温和了许多,“你这老东西,说来说去等同于没说,不过这朝中怕是无人能比你这张人精的嘴更会说话了。”
他说着忽而慢慢站了起来,“不过有一句话你说的不错,外戚势强本就是祸患,朕这些年来竟忽略了这一点,才由得他们如此胆大妄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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